四、同学:
恰同学少年 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
西兰花在利诱威逼之下答应了教若棃做题,若棃说西兰花竟然看完了大学课本做各种内容应该没问题,西兰花也不敢拒绝。
若棃伏在子澄的书堆桌子上做功课,西兰花从桌子一角抽了一本叫《读的人》的杂志来看。
“喂,这道题怎么做?”若棃指着某道数学题问西兰花。
“你们好像还未学求导呢,那么就要麻烦多了。要转几个弯,你先看其他题目,让我做做看……”唐宇不敢怠慢,在草稿纸上疾笔演算,“好了,我算到了,应该是256倍阿尔法。”
“答案这里说是324倍阿尔法喔!”若棃偷笑说。
“我的方法应该没错的,你的时候再算一算就是了。首先,这里要分类讨论……”西兰花循循善诱,诲人不倦。
“你忘了考虑‘零’的情况了啦!”若棃再偷笑说。
“嗯,对,这里不影响结果,但考试一定要写,不然会被扣分……”被指出漏洞,西兰花却面不改色。
“这里一八一八是三二四而不是二五六呢!”若棃又偷笑。
西兰花假装没有听到。
……
“喂,跟你说一件事。”若棃露出甜美的笑容。
“什么?”西兰花在听。
“我……之前有个男生跟我说话,说要和我交朋友。”
“好事情,那么你就多了一个朋友了嘛!”
“不是这样啦!贱人,笨蛋,你不懂!”若棃生气了,急得打西兰花。
“大小姐不要生气了,鬼也是怕痛的,你就慢慢说嘛。”西兰花平静如无波的古井。
小公主放下手中的笔,开始叙述:
“有一个人叫归葙,人很好,听说成绩也优秀,然后他邀请我和他一起去庙会。我呢想去玩玩呢,你知道在这里这种活动很久才举行一次——不过呢,那个庙会的神是拉红线的呢,所以呢,一般只是情侣去玩呢。我可以去吗?”
“我又没有办法拦住你。”西兰花很淡定,往后翻了一页书。
“我是你女朋友呢,你不介意吗?和一个刚认识的男生到花街柳巷,在夜晚……”
“那个成语不能乱用啦。”西兰花盯着书本,又往后翻了几页书。
“你不妒忌吗,你不在意我吗?”若棃丝毫不理会岔开话题的西兰花。
“那就不要去好了。”西兰花继续翻页了,不过这次是往前翻。
“贱人,你一点都不紧张我,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,我就直接心安理得地和归葙逛庙会,和他手牵手,直接当他女朋友!”若棃不顾一切地嚷嚷。
“也对,错的是我,如果我不是鬼,就能陪你出去玩了。”西兰花抬起头,停下翻页的手,认真地瞪大眼睛望着若棃,像摄像头要定格若棃的样子一样。
“对不起,你不用在意我刚才说的,我和归葙只是一起进去而已,也没有要说那个什么……只是大家都想进去玩,所以……”若棃连忙应对这不妙的状况,“他不及你好。”
“我才没有在意呢,你开心就好。”西兰花的笑很温暖,在若棃看来像是融化了,使环境差点成了僵局的如冰的隔阂。
“庙会下个月才开始呢。”
“对了,你有带糖吗,我去冲茶——”西兰花站起来。
“哎呀我忘了呢。”若棃用嘻嘻的笑来掩饰他的遗忘。“下次吧。”
“要尝试原味吗?”西兰花想正把“带方糖”写在手背上的若棃提问。
“一下下,不要多,就一口。”
……
“归哥哥,我们可以一起去哦,不过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,所以,哥哥不要误会哦。”
“我知道了啦,放心好了。”归葙轻声细语地说。
“小雨不去吗?”若棃问。
“没人陪我去呢。”唐雨微笑如含苞待放的花。
“我到家了。”三人一起走回家,若棃率先抵达。
“代我问候秋老师。”唐雨细心地叮嘱若棃。
“知道了,天天都这样。再见了。”若棃上楼梯去了,步伐轻盈欢快。
“再见。”唐雨和归葙异口同声地回应。
两人继续走。
“若棃说她喜欢你呢,要不要……”
“我,我可以想和……”
“好了,你就当是我求你陪陪她好了,若棃很可爱,却也很可怜。你能接受她的公主病吗?和她在一起要惯她,纵她,她就像是生来被人宠的家伙,可惜的是……”唐雨停下来等红绿灯。
“我想她是不会讨厌任何人的,只是一时任性才有时会不理睬人。好了,红绿灯了,今天就这里分别吧!再见。”归葙望着唐雨的跨过斑马线。
“嗯,再见。”唐雨被归葙目送着过马路。
看不见唐雨后,归葙又继续走,只剩一人,匆匆经过一棵屹立了上百年的佝偻的老树。老树慈祥的目光望着归葙,古井无波得,并不在意被归葙脚步吓飞跑了的鸟儿跃起时摇曳着挂着绿叶的枝条。
年迈的老树牵着半岁大的新叶,想加了糖的普洱。
“我是该要躲起来了。”西兰花望着那棵像西兰花的树,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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